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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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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有消息嗎?”

因為這個案子,柏靜與半生不熟的柳籬、完全陌生的b組黃sir關系近了起來。柏靜冷靜、柳籬清冷、黃sir是詭異的工作上冷靜私下卻是......三人私下經常因為這個案子而聚在一起。

“面容重組的照片已經發出去了,但是還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消息,第二任房主聯系到了,後天就會到,至於第一任房主,完全沒有頭緒。”

氣氛悠揚的咖啡館,三個氣質迥異的人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裏,顏色深沈、味道濃郁的咖啡,若隱若現的散發在空氣中,間接地給人提神。

黃sir的穿著和柳籬的正規西裝相反,暗色的西裝透著濃濃的休閑風,與咖啡館的氣氛環境相背馳,算不得俊朗的容顏因為常年鍛煉及在重案組的歷練,有著別樣的吸引力,周身散發著與柏靜、柳籬不同的氣場,果斷而堅韌。

明明認識不久,但是三人點得咖啡卻是同樣的黑咖啡,不加糖和牛奶,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口齒之間,後勁的無窮回味卻是讓人忍不住再次喝上一口,只為那一瞬間的口齒留香。

“接到報警那天已經叫人去附近打探消息,可惜信息只有這麽些。”黑色的咖啡杯畫著可愛的卡通圖案,笑瞇瞇的卡通人物註視著眉頭微皺的三人,仿佛在諷刺。

“將衣物從屍身上剝離下來,已經試過幾樣,現在最新一種液體已經調配出一種,但是還不能確定是否對屍身無害。”純色的咖啡杯沒有任何的圖案,觸摸時光滑的杯壁因為咖啡的溫度而顯得膩熱,柏靜一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杯壁。

“若是以不破壞屍身上的衣物為前提,我無法解剖屍體,也就無法得知死者的死因為何。”咖啡杯中裊裊而起的白色煙霧,薄薄的一片卻在無意間模糊了柳籬的神色。清冷的氣質淡然的語氣,偶爾的惜字如金是柳籬在西九龍裏的形象,但是現在,也許是三人相交了一段時間,又或者是為了那無法入手的案子,近些日子,惜字如金這一現象已經消失了。

“最快什麽時候能確定?”靠在椅背上,沒有任何的姿態,卻莫名的讓人覺得這是一頭休眠的豹子。

因為屍水浸泡,衣物可以說是已經被汙染了,找到當時的證據可能性很低,但柏靜三人都不願就這麽放棄,於是屍體的解剖就一直拖到現在。

黃sir的頂頭上司雖然體諒但是架不住外面記者的‘胡言亂語’,於是壓力下降,黃sir也有心無力。

咖啡館中放著悠揚的音樂,緩慢的節奏似能安撫人疲憊急躁的身心,但這個角落裏,卻是彌漫著與咖啡館全然不同的沈默氣氛,無人願意靠近。

電話鈴聲的響起,莫名的突兀。從手包裏拿出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讓柏靜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靜,我們成功了。”電話那端快樂的聲音感染了柏靜,微揚的嘴角帶著淡淡的愉悅,周圍的氣氛瞬間跳動著歡樂的因子。

“我們這邊可以進行下一步了,黃sir,你那邊可要加油啊!”掛掉電話,柏靜看著黃sir,目光之中帶著細微的挑釁。

見狀,柳籬嘴角微起,卻用喝咖啡這個動作掩蓋了嘴角的弧度,餘光瞟了眼與平日神態完全不同的柏靜,氣勢的不同,會讓人誤以為不是同一個人。眼眸低垂,視線落在杯中,柳籬的思緒神態莫名。

接收到柏靜的挑釁,黃sir微微一笑,潛藏在笑容背後的一絲邪氣讓那張怎麽看都是正直臉染上了些許異色。

“看來,我最近得斯巴達了。”黑色的咖啡杯、笑瞇瞇的卡通人物,和黃sir虎口指間明顯的老繭形成對比,細膩與粗糙,意外的和諧。

西九龍重案b組忙碌的組員們,突然集體的打了個冷顫,心想,中央空調的溫度怎麽突然降低了?

三人是趁著午飯的時間一起出來的,現在最重要的事解決了,三人自然是要回署裏。柏靜和柳籬一道,黃sir則是孤家寡人的回b組。

“最快明天你就可以拿起你的刀子了。”愉悅的語氣帶動了空氣裏的沈寂的因子,柏靜與柳籬相處,之前的氣氛向來都是帶著莫名的沈寂,這讓熟識兩人的人們感到很疑惑。

一件密室藏屍案,讓三個毫無聯系的人快速的成為朋友,而柏靜與柳籬的關系也在一瞬間突破冰點,兩人慢慢的熟悉起來。柏靜毫無預兆的一句話,外人聽著莫名其妙,但是柳籬卻是明白柏靜要表達的。

“我期待著。”誰也不會想到氣質冷清的柳籬,他的聲線低沈讓人覺得穩妥,但輕笑時卻格外的性感,引人沈迷。

慶幸柏靜有兩個妖孽哥哥,還有兩個氣質迥異的好友,在洛杉磯又見多了各種美色,所以,柏靜很淡定,但是不能否認,初開始時那變化的心跳。

正如柏靜所說,在法證部眾人一同加班加點的情況下,第二天下午,柳籬拿起了自己熟悉的刀,戴著口罩和手套,開始解剖屍體。

原本蠕動在屍身上的蟲子早已經被法證部強大的妹紙們給處理了,貼在屍身上的衣物也在他們細心的操作下一點點的剝離,到柳籬手上的屍體,處於半腐狀態卻比剛發現那會要順眼的多。

先是仔細檢查了屍體是否存在外傷,可是已經處在半腐狀態的屍體沒辦法提供這個硬部條件。

柳籬的助手是一位畢業沒多久的帥小夥,雖然跟在柳籬身邊有一段時間,但半腐不腐的屍體他還真沒見識過。忍著心裏的不適,小夥子一直在旁邊記錄,時不時的將工具遞給柳籬。

當柳籬準備剖開腹部時卻驚訝的發現,胸腔那部分,詭異的凹凸了。

柳籬伸手在胸腔那小心的按了幾下,俊俏的容顏罕見的染上了異色。將工具遞給助手,拿起放大鏡,柳籬對屍體胸腔這部分有著極大的興趣。

其實就算柳籬拿著放大鏡也看不出什麽花朵來,因為屍身是半腐的,整個身體如同一塊破布子,沒隔多少就有一個腐化掉能看到內臟肋骨的洞。就如屍體的頭部,雖然還有頭發存在,但是他的左腦部分卻是一片白色帶著些許似乎是灰色的頭骨。

最後決定,還是直接的將屍身剖開。內臟如同柳籬猜測的那般,所剩無幾,但是胸腔那邊卻是給了柳籬一個‘驚喜’。

“你是說,屍身少了一根肋骨?”不能怪柏靜的驚訝流於表,你看那邊的黃sir,別看他一副淡定的模樣,手裏還拿著文件仔細的看著,其實他的那份文件在10分鐘之間就已經看過一遍了。

人體骨骼的堅硬,沒有一些特殊的工具是絕對不可能輕松的將那根肋骨拿下來。而且最主要的是,人都死了,你拿他肋骨做什麽?做標本?

“肋骨那塊的傷痕,很簡單也很粗暴。”

三人並沒有在外面,而是坐在黃sir的辦公室裏。柳籬西裝筆挺,軟化了清冷添加了儒雅與穩重。

簡單的話語告訴柏靜和黃sir,外傷,他找不到,唯一找到的線索,但是兇手的工具很大眾。這又將三人推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他的手腕還是完好的,我在上面發現了割傷的痕跡。”

“自殺?可能性太小了。”雖然同樣穿著西裝,但是黃sir裏面搭配的卻不是襯衫,一件極其簡單的t恤,沒有不倫不類的感覺,反而襯托出他的不拘小節。

“看傷口的方向和痕跡,是別人劃開的可能性很大。”

你難道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一定要來個大喘氣嗎?兩道眼刀齊刷刷的甩向柳籬,只是某人卻是穩坐著,絲毫不受影響。

“小靜,你那邊怎麽樣?”決定無視某個人的惡趣味,黃sir轉頭問柏靜。

“從屍身上拿下來的衣物已經被屍水汙染,沒有什麽證據,唯一找到的是衣服上的標志,我們查過了,是有個廠家出產過,但是那個廠家幾年前因為經營不當已經倒閉,頭發的dna圖譜已經出來了,但是目前是沒什麽用武之地。”想起那個應該有最大用處的dna圖譜,因為屍身的身份還沒有調查出來,只能壓在文件的最下面。

饒是經歷了各種案子,經驗豐富的黃sir,此刻也忍不住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原本以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是山重水覆疑無路。”

曬了一把文雅,但是辦公室裏的三人都沒什麽心情,眉頭微皺,思考著還能從哪裏下手。

“我回去和汀汀重驗一遍,說不定我們忽視了什麽。”最近幾天整個法證部的同事都是通宵達旦的,不僅僅是b組的案子,a組的案子也不簡單,不過a組比b組幸運,親人這條線索一直都存在,但是他們......哎呀,她覺得她的頭又開始痛了。

餘光看到柏靜的神態,眸光微閃,只不過柳籬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沒人發現。“我再去驗下屍體,還有那根莫名其妙失蹤的肋骨,黃sir你的壓力又重了。”

“哈哈,做我們這一行,高壓已經習慣了。”揮了揮手,黃sir神態淡然,沒有一絲的煩悶,是啊,已經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看蔡少芬版的洛神,看得我眼淚嘩嘩啊~~~~~~~情緒受影響,不知道明天出來的會是怎麽樣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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